【个人翻译】FF14朔月秘话第一章《苍穹褪色之时》

所谓习惯，并不是能简单改变的事物。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曾被称为皇都伊修加德最强屠龙者的男人——埃斯蒂尼安·瓦尔利诺，也有着延续至今的习惯。

明明已经不戴龙骑士头盔很久了，但他还是一有空就会锻炼。

在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被七大天龙之一的尼德霍格夺走家人的他为了得到复仇的力量，接受了无比严酷的训练。即使已经离开师傅身边许久，也没有改变自律的习惯。若不是严格要求自己，也不会在与龙族的战斗中存活下来吧。

就这样，旧习惯遇到了新习惯，晚酌就是其中之一。

曾经与龙族战斗时，除非是朋友的极力劝诱，即使是在不出勤的日子他也不会去喝酒。不过在龙诗战争结束后，褪去苍天之龙骑士的衣钵开始四处旅行的他，似乎也有了些许的放松，若没什么紧急事态，用酒来结束这一天对他来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从天外天垓归来后，作为总督弗栗多的贵宾留在萨维奈岛的埃斯蒂尼安，在结束了今天的锻炼后，独自一人斟满了酒杯。

下酒菜是当地渔民做的鱿鱼干，味道跟他在东方尝到的不相上下。不过当地的特产蒸馏酒对他来说却是个不小的挑战，拉札罕炼金术士酿的酒实在是太烈了。

不久他就醉了，伴随着愉快的疲倦感，他进入了梦乡。

在意识的面纱之外，梦境的深处之中，他在与巨龙战斗。

在龙啸之中，他感受到了无尽的憎恨与杀意。从邪龙尼德霍格的龙眼中汲取力量的「苍天之龙骑士」，可以在带有魔力的龙啸中感知到其中蕴含的情感。他高高跃起，躲过迫近的龙爪，在空中转身后，将龙眼的魔力引导至长枪之中，紧接着，便像一颗炽热的坠星般轰然落地。

只要瞄准并穿刺了脖子根部与颈椎的间隙，就算是再强劲的龙也不会安然无恙。随着撞击，枪尖突破了鳞片的防御，撕裂了龙的血肉。接着，枪中凝聚的魔力瞬间爆发，龙骨在魔力的爆焰中被粉碎。

得手了。

巨龙痛苦的咆哮着，拼命抽搐着想要将龙骑士甩开，但这个动作并没有维持多久。龙的生命很快耗尽，巨大的身体轰然倒下。

不过，作为胜者的龙骑士也是同样耗光了力量。

他从龙的尸身上跳下来，一踏上地面，就有一种灼热的剧痛涌上胸口，使他跪倒在地。

剧痛的原因，他心里很清楚。邪龙的龙眼给予了他「苍天之龙骑士」的力量，同时也带来了尼德霍格无尽的恨意，腐蚀着他的身心。

如此下去，他终将被夺舍肉体，化为傀儡般的邪龙之影。尽管没人跟他说过这件事，但他靠直觉便能感觉到那不祥的未来。

“给我闭嘴，尼德霍格......！”

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咒骂，似乎能让剧痛有所缓解，却改变不了龙眼的影响日渐增大的事实，大限将至了。

“结束之时，终于要到了吗......”

龙骑士瘫倒在龙的尸体旁，阖上双眼。只需要休息一会就好了，他这么对自己说。

他从一个陌生的房间中醒来，身下的兽皮毛摊搔痒着他的脸颊。他挣扎着支起身子，环顾房间，看到破椅子围在桌子旁，还有一条长长的吧台。从烧焦的肉味和葡萄酒香来判断，这应该是一家小酒馆。

”父亲，他...醒了！”

一声少女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个男人迈着粗犷的步伐跑了进来。

“哈尔德拉斯大人！”

听到这个名字，埃斯蒂尼安想起了自己在梦中变成了谁。

征龙将哈尔德拉斯，与父王托尔丹一世一起讨伐了七大天龙之一的拉塔托斯克的伊修加德建国英雄。后来，还挖出邪龙尼德霍格的龙眼，并汲取了其中的力量，成为了历史上第一任的「苍天之龙骑士」。随着记忆逐渐清晰，他能感受到梦中的男人对他的状况是如此的担忧。

“奥尔尼卡尔阁下吗......”

奥尔尼卡尔·德·科狄尤洛特（Ser Aureniquart de Cordillelot叫这个不知道咋翻），托尔丹一世手下的十二骑士之一，在打败尼德霍格后便放弃了名誉。

“不用再这么叫我了，我的主人，如你所见，我只是个酒吧老板而已。”

已经二十年了，哈尔德拉斯一直没返回伊修加德，独自与龙族战斗着。在附近的村庄寻找物资时，他打听到了奥尔尼卡尔退役并买下酒馆的消息。建国十二骑士之一放弃名誉选择平静生活的消息使他着实感到有些震惊，不过看到他的老战友在他的新家里，也不禁松了一口气。

“我不是什么主人，不是你的，也不是其他人的。可我为什么在这里？”

“贝特琳，我的女儿，在训练时发现哈尔德拉斯大人在一条龙的尸体旁晕过去了。她想当神殿骑士啊，我们怎么说她都不听，每天都要去练习长枪。”

待父亲说完，贝特琳有些紧张地说到，

“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开始给我讲哈尔的拉斯大人的故事了。”

看到她热情洋溢的样子，哈尔德拉斯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悲伤。从她的眼睛里，他看到了一团燃烧着的火焰，这是他早就失去的东西......

“本来是想找神殿骑士团帮忙的，”贝特琳说，“但大人在梦里叫出了父亲的名字，于是我把大人带到这里来了。”

“哈哈，我还挺幸运的。找到我的不是邪龙眷属，而是老战友的女儿吗......”

但是贝特琳否认了这份运气。

“对不起...大人，我找到您是因为...我听到了您的声音。”

“是我的呻吟声吗？”

“不...我不知道。我感觉像是一团暴风般的东西在脑海中作响。”

不是运气吗...哈尔德拉斯看向了天空的方向。感谢女神哈罗妮给予了这次相遇，他也终于可以把自己的命运托付给其他人。

“你听到的，是尼德霍格的意志。”

说罢，他把手放在了自己银色的盔甲上。那里附着着一颗异形之物——尼德霍格的龙眼。即使已经脱离眼眶附着在了盔甲上，仍然散发着可怕的光芒。

“龙眼会主动对追求力量的人说话，腐化他们的精神与思想，帮助自己重获自由......”

“果然还是要去神殿骑士团！”贝特琳惊呼了一声，迈向前说到：“那里的医师会帮助大人——”

哈尔德拉斯举起手阻止了她，继续说道。

“没用了，龙眼已经与我的身体融合，如今我都无法脱下这副甲胄。一直以来我都在保持自己的心境以免精神被支配，但尼德霍格似乎已经下定决心要夺走我的身体......想必在不久之后，我就会化为尼德霍格怨念的傀儡吧。”

“这种事......”

哈尔德拉斯望着震惊的奥尔尼卡尔，缓缓说道。

“所以，终结我吧，朋友。”

“开什么玩笑！你是要我杀了你？”

出身平民的奥尔尼卡尔在情绪激动时就会忘掉礼数，看到朋友还是老样子，哈尔德拉斯忍不住笑着恳求他。

“我知道我的要求很残酷，但如果我化作了邪龙的傀儡，龙眼一定会回到邪龙身上，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我不说你也明白。”

邪龙尼德霍格即使失去了双眼，依旧还作为伊修加德的巨大威胁存活于世。代替了初代王托尔丹的教皇通过建立神殿骑士团，与贵族合作等方法暂时阻止了龙族的入侵。

但，如果尼德霍格夺回他的双眼，重获过去的力量，情况一定会瞬间逆转。

“道理什么的我都明白，可是你......是我唯一宣誓过要效忠的人啊？”

“人类是微不足道的存在，只有作为七大天龙的幻龙之子才有资格作为行星的守护者。在听到尼德霍格的真实想法时，我们就已经做出决定了不是吗。”

哈尔德拉斯继续说道。

“为了守护人类的世界，我们背叛了与龙族和睦的关系，屠戮天龙.......事到如今，双手沾满罪孽的我们已经无法回头了。虽然你已经是个放下了剑的酒吧老板，但你的女儿已经扛起了长枪。”

哈尔德拉斯把视线从咬紧牙关的父亲转向了女儿。

“你想成为屠龙者，对吧。如果你能听到邪龙的声音，你就有资格拥有龙眼。汲取它的力量，成为龙骑士，守护皇都伊修加德吧！”

贝特琳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喃喃道。

“要我成为龙骑士......?”

“只要秉持着一颗忠于皇都伊修加德地心，苍天之龙骑士就不会迷失自我。虽然肉体会有屈服于尼德霍格地一天，但你可以在变得和我我一样前将使命托付给下一任龙骑士。龙的寿命很长，在我们死后战争将依旧继续。”

说话间，尼德霍格的侵蚀再度发作。

“快动手吧，奥尔尼卡尔......!如果你对我的效忠是真心的话......请......！

看着因剧痛而蜷起身子地哈尔德拉斯，父女俩明白已经没有时间可以犹豫了。

奥尔尼卡尔颤抖着接过哈尔德拉斯的爱枪，将其按在枪主人的胸膛上。

他的手臂无法使出任何力量。是啊，怎么能下得去手呢。哈尔德拉斯将之前还是一个街边混混的自己培养，作为朋友，作为骑士引导至今，怎么能对自己的恩人下得去手呢？

看着痛苦的父亲，女儿也将双手缠绕在了枪杆上。

“父亲的这份罪孽，也由我一起承担......”

父女相视一眼，下定了决心。

尽管被痛苦扭曲了面孔，哈尔德拉斯还是勉强做了个笑容。

“再见了，朋友。谢谢你，下一任的龙骑士。终有一日，与龙族的战争将会彻底结束......”

正当屠戮了无数条巨龙的长枪贯穿主人的心脏，梦境也在此戛然而止。

埃斯蒂尼安惊醒了，在擦去因噩梦而渗满额头的汗水时，他看向了放在房间角落的那把以尼德霍格命名的魔枪。

“你给我看的是什么......”

曾经，他因为获得了尼德霍格的两只龙眼而被吞噬身心，化为邪龙之影。会不会是因为其中的一颗一直镶嵌在哈尔德拉斯那不朽的尸体上，而产生了这样的梦境？

埃斯蒂尼安摇了摇头，这种事无人知晓的事情再去想又有什么意义，更何况，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埃斯蒂尼安起身，打开了窗户，晚风轻轻拂过。

“都结束了，你的愿望，在千年后终于实现了。”

窗外，在夜晚的面纱下，拉札罕这座人龙共处的国家闪烁着美丽的光芒。

英版文本和日版文版掺在一起翻的，文笔有限，主要用作自用，要是能帮到大家就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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